文/孫守名
每個人的靈魂深處都有一處屬于自己的精神家園。作家創作,往往或自覺或潛移默化,都會在文學作品中呈現出來。
正因為此,我在《八月的鄉村》里,把童年經歷中的鄉村生活寫得超凡脫俗,寫成了真正的世外桃源。那兒,沒有俗世的喧囂,沒有爾虞我詐,沒有現代文明氣息的熏染。其實,這種對鄉村生活的體驗和感悟,還不同程度地存在于其他文章:《消逝的河流》中的那條晝夜流淌永無聲息的緡懷河,《李唐莊的沈家大院》中處于歷史動蕩漩渦中風雨飄搖的沈家大院,《你知道孫村的樹有多綠》中掩映在茂密的樹叢中的色彩奇異的孫村……其實,我對故鄉的思念和感恩無疑也是一種精神家園的詩意回歸。
讀高中時我就離開了那片生我養我的故土,雖說只是轉到一座毫無氣韻流動的古城,但精神的絲絲縷縷還是被鄉村的那種美好夢想所牽絆。我喜歡與同伴們在飄滿花香的時節一同奔跑在鄉村蜿蜒曲折的小路上,喜歡清幽的夏夜躺在沁人心脾的涼席上聽大人們講天南海北的故事和傳說,喜歡涼意襲人的秋天看到豐收時節金黃色的麥田在眼前晃蕩,喜歡凜冽的寒風中在危險叢生的薄薄的冰面上砸開小洞看魚兒跳躍……喜歡看脫韁的馬兒在田地間狂奔、撒歡,喜歡聽身材高大的老人站在高聳的屋脊上醉意罵人,喜歡鄉村的春雨和秋風……
所以在作品中經常不斷地出現這種讓我魂牽夢繞的意象或圖景,因為我生命的根還扎在那片土地上。《一河靜謐的陽光》中老人牽著那頭羊從我身邊懶懶地走過的畫面,《戰爭讓愛情走開》中三爺爺的那頭靈性十足、被不知從哪兒來的士兵開槍打死的小水牛,《翔舞的雀子》中與鄉村生死相依的無數隨風起舞的雀子,甚至“姚村紀事”系列中也出現種種神奇莫測的鄉村風景……那并不是我刻意為之,而是從靈魂的深處靜靜地流淌出來的一種溫情。
我總是感到自己是故鄉的流浪者,客居他鄉的游子情愫時時在夜深人靜時襲上心頭。我的作品里種種有關鄉村的意象無不深深地打上了童年生活的烙印。《江北醉人的年景》、《北國古典的年味》、《北方詩意的中國年》,連續三篇文章,是對我鄉村童年經歷中有關春節感悟的一次大檢閱,它把我對民俗與中國北方文化的理解全部融入在里面,也是對我故鄉情結的生動解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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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金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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