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楊蘇奮
小時候,家常便菜,便是咸醬。不管是喝粥還是吃飯,一雙筷子在醬碗里一撈,再往嘴巴里一放,感到有了咸味就劃上幾口米飯,很少有肉吃的日子。也許還和基因有關,我就有了便秘的毛病。但這種習慣性的便秘很少去請醫生看病,那時候也沒錢看病。母親就去枇杷樹上采一些枇杷葉,放鍋里煮了湯,喝上一大碗,不多時,便秘就松了好多。那時,一碰到便秘,我就喝上一碗枇杷葉湯。
每年五月,枇杷樹上,都掛上了金黃的枇杷果。但是,當年我們村里的這些窮孩子。不等枇杷成熟就把它摘下來吃了,等到枇杷成熟的時候,枇杷樹上的枇杷幾乎多沒了。那時,吃的枇杷多是酸溜溜的,和那酸溜溜的過著日子一樣。
長大的我,還是有一種治不斷根的病,那就是氣管炎。人要是不感冒,一但感冒起來,氣管炎就跟著來了。咳得你死去活來。感冒后期,高燒退了。但咳嗽還是不停。有時打吊針也起不到作用。治氣管炎,真還是土單方靈光。它不是無處可找的絕地仙草,就是這枇杷花、川貝、冰糖、鴨梨組成的幾樣東西,頓了喝湯,真有點兒比什么都靈。一喝就好。如果,咳嗽加重,可用白沙枇杷的樹根煮湯,更加管用。如今,僅管醫學高名,但我們雷甸農村百姓,還是長用這枇杷花及枇杷樹根這樣的土單方來治療氣管炎。說實在的,在人生旅途中,枇杷樹是我深感比較親近的一種樹。
在割資本主義尾巴時期,枇杷樹被砍了。老百姓舍不得它,于是,他們只能在自己家中的院子里種上一棵,名義上是賞景,其實是保護著能治病的土單方。也許,在今天才有了《我家院子里有棵枇杷樹》之類的文章。
改革開放后,有了多種經營的政策,枇杷樹又被雷甸的老百姓發展起來了。雷甸楊墩還有了一年一度的枇杷節。前幾年,有楊墩青年沈富強制作了枇杷花茶,這更是提高了枇杷樹的功效和作用。大街上的藥店里,都有強力枇杷露之類的止咳藥品。這說明枇杷樹實在是一棵不簡單的樹。
枇杷樹,最高大的也不會超過五米。但枝杈很密,葉子常青。近看一片黑,遠看一個墩。在秋風蕭蕭的秋天里它開始默默地養蕾,在寒冷的冬天它開出白色的花蕊。散發出一片芳香。不管是天寒地凍,它都能挺過冬天,迎著春天的陽光結成顆粒小子,到初夏時節,金黃燦爛的枇杷果成熟了。成了味道鮮美的“果中之皇”。古往今來,人們一直在贊頌梅花,而我深感枇杷花比梅花更勝一籌。
人世間,沒有無緣無故的愛,更沒有無緣無故的恨。我愛枇杷花,這不能不肯定我和枇杷樹有著一定的情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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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金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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