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于其玉
十幾年前,我在鄉下老家居住,冬天空閑時,晚上就和妻子到鄰居家里玩撲克牌,人多時就和棋友一起下棋,別的人家晚上大都耍錢打麻將,我們這里儼然成了一片凈土,沒有金錢的紛爭,沒有輸錢的沮喪,只有滿屋的歡聲笑語。記得有一位小學的同學與我一起下棋,彼此都下得小心翼翼、相互試探,既在下棋,又在想著心事,他是一位剛出獄的釋解人員,他知道我是一名司法人員,怕內心里瞧不起他,我懂他的心事,根本沒拿他當犯人,而是如以前一樣把他當成同學和兒時的小伙伴。幾天下來,他發現我對他很友善,一點歧視的態度都沒有,還跟他聊我們小時候的事,他很感動,終于鼓起勇氣對我說:小時候,要不是你把我從水坑里救上來,咱們今天也不能在一起下棋了,謝謝你救了我一條命。我怔住了,我的記憶里一點救人的影子都沒有,我說是你記錯人了,我什么時候救過你的命?他說那還有假,我記得清清楚楚的,沒錯。我說我一點印象都沒有了,如果是那樣的話,就全當是我救了你一次吧,不過咱們之間下棋你可不要讓著我喲。我們之間都開懷大笑起來。
還是二十幾年前的事,我休假到河邊釣魚,幾個小時過去了也沒釣上幾條,正在沮喪的時候,發現身邊的一個小男孩掉進了水塘,只一下就沒入了水里不見蹤跡,我顧不得多想穿著衣服就跳進水中,一把把他抱到懷里,游到了岸邊,我們脫掉衣服把水擰干,我打著小家伙的屁股說:喝水了嗎?你不老實在岸上呆著,怎么總想往水里去喂魚,這下倒好,我沒釣著魚,倒把你這個小魚兒給摸上來了。今天運氣不好,咱們還是各自回家吧。到了家里不要跟大人說,省得他們擔心。我把救人當成了一場歡笑,帶著愜意各自回家了。
1988年秋季的一天,我從市里開會回單位,在公交車上一個人與父子倆爭吵起來,大家怎么勸也勸不開,汽車到站時他們一同下車順勢就打了起來,老頭與小伙子在地面上滾在一起,老頭的兒子要用腳踢小伙子的頭部,我急忙上前去制止,對老頭的兒子說:你這么一踢還不把他踢壞了。也不知哪兒來得勁,我一把把地上正在扭打的小伙子提起來,對他說:你一個人打得過他們父子倆人嘛,要不是我攔著,你早就被打扁了,快點回家吧,小伙子出門在外不要意氣用事,少生事非。在我的勸說下,雙方各自回家了,我也心滿意足地步行回了單位。
1989年夏末幾場大雨過后,把大溝小河貫得滿滿的,我所在的鄉鎮一條南北走向的大渠成了分洪道,外縣的洪水要通過這條分洪道進行分洪,由于年久失修,兩岸的大堤形同危卵,隨時隨地都有決堤的危險。我奉命巡堤查險,當我們走到一處決堤口時,我首先下水游到對岸決口處查看水情,此時洪水已經撕開了一個兩米多的大口子,滔滔的洪水順勢下泄,已經淹沒了堤外的谷穗,附近村莊的二十幾人在本村的地界打著圍沿,我的氣不打一處來,放著決口你不堵,都他媽各掃門前雪,口子一大,所有的洪水傾泄而下,還不把你們幾個村莊給淹了,看你們那點自私勁,真讓人生氣。我老遠喊他們過來堵口子,由于離得遠或是只管家門,反正他們是視而不見。我只好讓同行的同事趕快回去報信。一小時后,援兵到了,可他們就是大眼瞪小眼,不肯下水堵決口,我已經在水里堅守了一個多小時,隨時查看著險情。此時鄉黨委書記急了,罵罵咧咧地把眾人趕下河。于是我們眾人砍樹的砍樹,撥草的撥草,取土的取土,用了將近一個小時的時間把決口全部封堵上,此時堤外已是一片汪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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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金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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