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相館的傅氏父子見證了挖角街的變遷
老街長大的姑娘,仍在江邊浣洗
筍江邊上,洗衣服的張阿姨收拾好棒槌,取下晾在江邊的被單,調整了一下扁擔兩頭的衣物,準備擔起回家。
張阿姨過去就住在挖角街上,還是姑娘家時就習慣了在筍江邊上洗衣服。老街拆遷后,他們搬進了福隆星城,在江邊洗衣服的習慣仍是未變。她記得挖角街當年的盛景:街道雖然不寬,生活上所需購置的東西卻無一不能在這里找到。這條街曾經是十里八鄉鄉親們采購物品的老街,非常熱鬧。
不過,筍江新橋建起來后,挖角街就冷清了很多。建新橋需要拆遷,挖角街街頭的幾間主要商鋪被拆,挖角街的客流便也隨之少了。“老山羊蔡芳本”在博客回憶著他記憶中的老街:“20世紀80年代末期,菜市場搬了出去,這條街就被人冷落了,像一個老太婆,孤清寂寞地倚在城市的邊緣上,度著殘年。再后來,舊浮橋斷了,新浮橋建了,橋的引坡將小街截成兩段,小街風燭殘年的容顏又被重重地劃上一道永遠無法修復的傷疤。現在,年輕人走過她的身邊,誰也不會看上她一眼;只有滿懷滄桑的人,才會依稀記起有這么一條街,有那么一些店和那么一些人。”
張阿姨挑起擔子,“你們要找傅家的照相館,就在福隆星城里,我帶你們去”。
老相館傳了三代,老街鐘聲不再
福隆星城小區沿街店鋪中,有一家寫有百年老店的筍江照相館,六旬的傅捷雄坐在電腦前忙碌著。不大的店鋪里,掛著幾幅關于筍江橋的老照片。那時,舊的筍江橋還沒斷,新橋與它并列,照片取名“雙虹跨江”,照片拍攝者傅家聲是傅捷雄的父親。相館是傅捷雄的祖父開的,那時候沒電,相館的屋頂還是玻璃做的,用來自然采光。每到春節,來相館拍照的鄉親都得排隊。從祖父到父親再到他,相館就這樣流傳下來。2003年左右,挖角街拆遷,直至2009年他們入住福隆星城,老相館便又在當年的大概位置安下了家。
九旬的傅家聲老先生須發皆白,坐在店中柜臺前翻看著老照片。他的鏡頭下,都是浮橋的老記憶。他從紙袋里取出老照片,細細撫摸著。“你看著石筍,就是標志性的記憶”。傅捷雄的電腦里,那些黑白的影像記憶被他翻拍成了數字化的珍貴影像。和浮橋街的蔡先生一樣,傅捷雄也在挖角街上的新華小學念書。老照片里,是他和同學當年的青澀模樣。“這些照片,很多都是我爸爸拍的,你看小學里的鐘樓,當時周邊鄉親準時準點上班報到,可離不開它。”
新華小學2004年拆遷,在原址附近不遠處重建為新華中心小學,2008年投用。
挖角街不在了,熟悉的鐘聲不在了,你可還能在記憶中聽見它的回響?
![]() |
![]() |
責任編輯:王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