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6點起床，做飯洗衣，給母親洗漱，喂飯，陪著老人聊天；晚上一個小時左右就得起來幫助老人解手……這是陳春輝每天必做的“功課”。而這樣的功課，他一做就是14年。

（一）

7月26日下午，火辣辣的太陽炙烤著大地。三明市泰寧縣開善鄉余上村，一望無際的稻田，綠意盎然。

走進陳春輝的家，只見四面墻壁上水漬斑斑。“這平房快20年啦。一下大雨，屋頂老滲水。”43歲的陳春輝滿臉歉意。

略顯昏暗的廳里擺著一張八仙桌，四把長凳，擺設整齊、干凈。

他告訴我們，今年母親83歲，癱瘓在床已有14個年頭。初中畢業那年，父親因病去世，姐姐已出嫁。作為家里唯一的男子漢，他挑起了家庭重擔。

陳春輝決定在家里學種煙。沒想到，煙葉要收成時，天氣反常，7畝煙葉全得了病。賣完煙葉一算帳，除去貸款，身無分文。

沒辦法，他決定外出晉江打工。

1997年，對陳春輝來說是個幸福的年份。他在老家建了一層平房，還結婚生了寶寶。

天有不測風云。2003年的一天，年近古稀的母親突然中風，生活不能完全自理。夫妻倆商量，陳春輝返回老家種地，照顧年邁的母親，妻子繼續外出打工。

翻身、按摩，換洗、擦身，端屎、倒尿……這些從沒干過的活，陳春輝一樣樣從頭學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