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28日下午,河北省張家口市蔚縣柏樹鄉(xiāng)柏樹村,8歲男孩曉輝(化名),被幾名閑來無事的同學,強行叫到3公里外的永寧寨村,最終被11人圍毆致昏迷,后經(jīng)搶救無效身亡。曉輝的父親懷疑,孩子被圍毆,可能是曾被同學欺負后告密,導致對方挨罵。據(jù)了解,涉事的11名同學,均不滿14周歲。(7月9日《京華時報》)
因為11名不懂事的孩子,也因為這些孩子“沒事打人玩”,最終讓一名留守兒童的生命隕落了。這樣的悲劇,讓人心痛不已。這些年,發(fā)生在留守兒童身上的悲劇,的確是不勝枚舉——河南壽光縣發(fā)生的校園砍人事件,22名被砍傷的學生,多數(shù)是留守兒童;貴州5名取暖被悶死的孩子,也是留守兒童;河南桐柏老師性侵的女生,也多為留守兒童……每一起類似的事件,都讓人如鯁在喉。突出“留守兒童”的身份標簽,只為傳達一個常識——相比起普通孩子,留守兒童的安全形勢更為嚴峻,也更值得關(guān)注。
以眼前的這起事件為例,從表面上看,“無事打人玩”的背后,折射出11名孩子缺少必要的生命教育。事實上,如果曉輝不是留守兒童,不是與爺爺住在一起,而是與父親住在一起,相信這群孩子也不敢時常欺負他。但這一切只是假設(shè),當曉輝就是留守兒童,當學校就是缺乏生命教育,并缺乏對孩子必要的約束與管教時,悲劇就在所難免了。這樣的一起事件,揭開了鄉(xiāng)村教育潰敗的一面。
而更加深入地分析可知,曉輝之所以成為留守兒童,還在于城鎮(zhèn)化發(fā)展不均衡。雖然曉輝的父親才出去打工兩個月,不算很典型的留守兒童,但卻遭遇著與典型的留守兒童相似的悲劇。據(jù)悉,我國2010年城市化率是46.59%,而城鎮(zhèn)戶籍人口占總?cè)丝诘谋壤挥屑s33%。這意味著有13.6%,即1.28億生活在城鎮(zhèn)里的人沒有城鎮(zhèn)戶口及享有城鎮(zhèn)居民待遇。也源于此,留守兒童之殤成為一道無解的難題。試想,如果這些人可以享受打工所在地的福利待遇,如廉租房的供給,孩子可異地高考等,不敢說留守兒童的問題不復存在,但最起碼能減少很多悲劇。
根據(jù)全國婦聯(lián)2013年發(fā)布的相關(guān)報告顯示,中國農(nóng)村留守兒童數(shù)量超過6000萬。數(shù)目如此巨大的留守兒童,其安全問題顯然是一個重大的社會問題,這在任何時刻都不能被忽略與遺忘。但很遺憾的是,當前對留守兒童的保護,僅僅依靠孩子的親人,來自政府和社會的幫助是少之甚少的,這樣的局面,無疑是需要改變的。
當“無事打人玩”的悲劇發(fā)生,這再次刺痛人心的同時,亦讓人反思:留守兒童的安全誰來“留守”?自然,在戶籍制度短期內(nèi)無法改變的情況下,祈求福利待遇的一步到位,以此減少留守兒童的人數(shù),顯然是不大可能的。既然如此,那無論是社會的公益性機構(gòu),還是政府的教育部門,亦或是學校以及老師等機構(gòu)及個人,都應(yīng)該把留守兒童的安全問題置于一個很高的位置,真正重視起來,真正去做些改變,如推進立法保護,如對失職家長、老師以及官員以嚴懲等,如此,留守兒童的悲劇才會減少。不然,類似悲劇還會以相似的方式上演,成為一個惡性循環(huán)。(龍敏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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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金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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