串親戚 斗酒量
中國是個禮儀之邦,過年串親戚那是不可或缺的。自從大年初二開始,各家各戶都人來人往,相互走動。平時生活都很拮據,難得春節擺擺闊,老親舊眷,相互瞧一瞧,看一看,以加深親戚之間情感聯絡。
那時候,春節串親戚用的禮品是果盒。那是一種規規矩矩如轉頭一樣的長方體盒子,在果盒的上面,是印有花開富貴或者是壽星仙鶴圖案的紙簽,用黃紙捻的細繩從下邊繞上來,在正面打了好看的結,可以用手拎著。我們都說那是“呼啦啦”,在盒子里面裝上不足一斤的半生不熟咬不動的餅干,稍好一點兒的果盒里,會有一點兒粘有白糖的條形或者餃子型的油炸果子,如果再放兩塊兒米花糕,那就是上品了。就那樣常常惹得嘴饞的孩子,偷偷的扒著果盒抽出一點點條形的果子,或者抽出米花糕,掰下一點而放在嘴里解饞。就這樣還時常提防著母親那嚴厲的目光,因為,那盒“呼啦啦”還要承載著串親戚的使命。在那饑荒的歲月里,曾有串親戚的孩子,一路吃空了果盒,自作聰明的孩子,就把瓦塊塞在果盒里應付差事。這樣的鬧劇,是留在那個年代的酸澀記憶。
那時的孩子,特別愛串親戚,那不僅僅是能吃上一頓好飯,更重要的是,能抓到“壓歲錢”。在我幼年的記憶里,兩角或者五角的“壓歲錢”,就能讓我激動萬分。有時候,回到家里“壓歲錢”還得上交。曾記得,為了藏下那一點點“壓歲錢”,會把那錢掖在又臟又臭的襪子里,向母親謊報軍情,和母親玩起了迷藏。曾因為兄弟的告密,而享受到了母親笤粟疙瘩的大刑伺候。
現如今,禮品品種繁多,價格不菲。成箱的雞蛋,成袋子的大米,外加上成壺的調和油,都是可著勁兒的往家搬。再也見不到那白里泛著黃,咬也咬不動的餅干了。甚至是包裝精美的蔥酥油香餅,也幾乎上賣不動了。往年的方便面還是走俏貨,今年的方便面已經成為階下囚。看到每一分禮品,置買下來,少則一百元有余,多則上幾百元錢。對于孩子們來說,再也見不到那種扒著果盒眼巴眼望的饞貓樣了,更不用說,偷吃果盒里的餅干了。現在的孩子,吃著上好的餅干還嫌沒滋味,專愛吃那些麻辣的三無產品。
而如今的孩子們,都不樂意串親戚了。雖然現在的“壓歲錢”一年比一年水漲船高,但是,孩子們對“壓歲錢”的渴望,卻愈來愈淡。“壓歲錢”從幾年前的五元、十元。慢慢地漲到了二十元、五十元。而今年,都說“壓歲錢也漲價了,二十元已經拿不出門了,五十元也不算多了,一百元已經很流行了,有的甚至拿出來二百元,更多者也有五百元的。攀比之風在助漲著”壓歲錢“的行情。”壓歲錢“已經失去了它實際的意義,它似乎是一種擺闊的形式,也是一種行情攀比的無奈。
說到過大年,不能不說到喝酒。中國是具有五千年酒文化的國家,歷來都有無酒不成席的說法。特別是在春節,招待客人必不可缺少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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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金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