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朱義海
命運之神安排人擔當了太陽底下最美好的教師職業(yè),這個職業(yè)注定我一輩子與書是有緣分的,在好好讀書的同時,必須好好教書,為學生完成傳道、授業(yè)、解惑的事。一名教師書讀多了,蓄積了比較深厚的理論素養(yǎng),再加上積累了教學中的經(jīng)驗后,就要進行研究,動筆寫文章,形成自己獨到的理論。雖然自己幾十年來還沒有達到讀書、教書、寫書的理想境界。但是對于讀書從來沒有怠慢過,教學之余總是把讀書當作最大的樂事來完成。生活中的我不抽煙、不飲酒、不打牌,唯一愛好讀書看報紙、雜志,并寫寫文章罷了。
我愛讀書不是一時半載的事。上小學時正值“文革”時期,那是生活極其貧乏和清苦的年代,好多優(yōu)秀的書籍被列為“禁書”,是很難讀到的。我在四年級時,有一同學不知從那里弄了一本《西游記》中《孫悟空三打白骨精》的小人書,我們?nèi)齻€同學在放學回家路上,坐在路旁一塊大石頭上,圍著小人書直讀到天黑。我覺得還沒有讀好,又借來帶回家,坐在廚房弄飯的灶門口,邊幫母親著火邊借著灶堂里那一閃一閃的火亮光,又從頭到尾地仔細看了兩遍。于是,對孫悟空的形象有了深刻的印象,他是世間為民除邪降妖驅(qū)魔的大英雄。讀初中時仍是黑云壓城、風雨未停的時期,上課連正式課本也沒有,語文課上學得是四百條的《毛主席語錄》,數(shù)理化課上學得是“三機一泵”,貧乏、單調(diào)的生活已到了極點。在兩年制的初中里,我除了半耕半讀外,還謹慎而又小心地讀了幾部當時的“禁書”,一部是無頭無尾的《西游記》,讀時有許多字不認得,我都一一把它們抄在紙上,到學校找語文老師借字典查閱,并一一注音釋義。那時,對《西游記》的內(nèi)容也只能是一知半解。還讀了《紅巖》、《林海雪原》和《歐陽海之歌》、《楊根思傳》等。以致于在幾年前,我寫了《攀著紅巖走進林海雪原》的讀書隨筆,參加一個讀書征文活動還獲了大獎,全國中學語文教育學會會刊《語文學習報》初中教師版也發(fā)表了。讀這些書都得益于一個愛書的好鄰居,他當兵從部隊復員時帶回了這些書,當發(fā)現(xiàn)他的書時猶如哥倫布發(fā)現(xiàn)新大陸一樣,我是近水樓臺先得月,在如饑似渴中借來一讀為快,既解了饞又解了饑。讀這些書時還有一段趣事,一夜耗去二兩煤油。那時照明的煤油是計劃供應(yīng)物資,每家每戶一個月只有一斤半煤油,我讀書時,四夜就把一個月的煤油用去了一半,害得全家人打了半個多月的瞎摸,只能用老松樹兜的油亮子照明。為這事,母親無數(shù)次罵我把一家人害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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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金婷 |